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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火,天理难容

2022-08-10| 发布者: 文圣百科网| 查看: 144| 评论: 3|来源:互联网

摘要: 每一季的《浪姐》都会有一个大姐头般的存在,她们不一定是最吸引流量的那个,但一定是最能镇场子的那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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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季的《浪姐》都会有一个大姐头般的存在,她们不一定是最吸引流量的那个,但一定是最能镇场子的那个,正如之前的宁静与那英。

但第三季的这位,能让前两位拽姐都秒变迷妹。

她就是让6070后为之癫狂的disco女王--张蔷。

初舞台上,她作为压轴出场,芒果台当真是给足了排面。

当然了,蔷姐也从不让人失望,一曲《630Affectioninyoureyes》慵懒中透着高级。

在这个竞技的舞台上,很多姐姐脸上都写着想赢,只有蔷姐浑身写满了享受。

对一个出道即巅峰,力压过邓丽君,凭一己之力创造了disco时代的电音女王来说,真不需要「乘风破浪」这个词来定义自己。

事实上,她早在80年代没人敢疯,没人敢狂的氛围里,就大胆地搅动了惊呆主流审美的惊涛骇浪。

01

爆炸头、大浓妆、吊带背心、叮叮哐哐的夸张配饰,这是张蔷的标志性装扮。

即便搁现在,年轻人都不大敢这么走上街,但对80年代的张蔷来说,这没什么了不起,因为她所见之处,皆是潮人。

张蔷是地道的北京大妞,她妈妈是中央音乐学院的学生,毕业后在中国电影乐团交响乐队担任小提琴手,平日里来往的都是音乐界的顶级大咖。

从中国的民乐到国外的歌剧,什么新潮的东西,他们都能第一时间接触到。

耳濡目染之下,张蔷还学会了五线谱,跟着妈妈拉了8年的小提琴。

6岁那年,父母离婚,在70年代初这种事情是不能被大众接受的,张蔷在学校里遭到了暴力。

同学们朝她吐唾沫,往她身上扔瓜子壳,还骂她爸妈是流氓,张蔷回怼:「你爸妈不是流氓吗?不然你怎么生出来的呢?」

如此环境下,张蔷厌恶极了学校,成绩越来越差,也没什么朋友,索性一股脑钻进了音乐里。

每天放学回家,她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收音机搜索音乐频道,那会儿大家都听李谷一,但她最爱的是西方流行音乐。

某天放学后,她照例打开收音机,一段强烈的音乐节奏传来,张蔷兴奋地脱掉毛衣,搁床上蹦起了迪。

那会儿她还不知道这首歌是迈克尔·杰克逊的《BillieJean》,但她分明找到了自己的音乐方向:就想唱这样的歌。

高一那年,海淀区举办青年歌手大赛,张蔷也踊跃报名参加。

那时候大家都是规规矩矩地唱红歌,穿着和台风都相当保守,唯独张蔷穿着吊带背心和喇叭裤,蹦蹦跳跳地唱起了卡朋特乐队的《什锦菜》。

这首歌后来也被大上海舞厅的台柱子--陆依萍翻唱过,就是那首《小冤家》。

一曲唱完,台下的评委面面相觑,从歌曲到穿着,他们没见过这样儿的,新潮不新潮的他们没概念,只觉得扎眼,结果也可想而知。

但在这场比赛中,张蔷还是遇见了自己的伯乐--黑豹乐队的经纪人郭传林。

他邀请张蔷一起走穴,8块钱一场,这演出费可不便宜。

张蔷一寻思,反正学习成绩一塌糊涂,索性辍了学,跟着这帮人风风火火地去了河南三门峡。

一行人睡着上下铺,吃着盒饭,一到舞台上就躁得不行。

别人唱着《花鼓戏》,她唱《请到天涯海角来》和《伤心的电影》,那会儿的年轻人哪听过这个。

在一回演出中,她连唱8曲都没能下台,观众们往台上扔酒瓶,扔砖头,薅着让她继续唱,后来实在没招,演出方让他们拿着票根,排队到后台去看张蔷,左边进,后边出,算是超级彩蛋。

走穴的最后一场,舞台上挂着巨大的迪斯科球,伴着嗨爆的音乐,观众们往台上扔着硬币,整个舞台上下亮晶晶的:

「跟银子雨似的,特好看特浪漫」,后来的张蔷回忆起来时,也是一脸神往。

02

张蔷的长相并不符合传统审美,英气中带着飒爽。

为此,她还被唱片公司「丑拒」过,张蔷不自卑,她只觉得这帮人没眼光:「我不好看,但是我美,我身体里散发着一股磅礴的美!」

这份自信,让音乐家林述泰颇为欣赏。

1984年,林述泰邀请她去云南音乐出版社录制专辑,17岁的张蔷顶着爆炸头,穿着黑丝袜就踏上了去云南的绿皮车。前卫的造型引得对面的老头一番侧目,他以为这姑娘长了一腿浓密的腿毛。

在录音棚里,她遇见了还小自己两岁的王菲,专注地在棚里模仿着邓丽君。

云南音像的老板答应给她1400块钱一张唱片的酬劳,这在当年比工薪阶层一年的工资还多。

之所以舍得花这么多钱请一位新人,是因为她在音乐上的审美高出别人一截,那会儿大家都没什么版权意识,把港台的、国外的歌曲拿回来重新填词,重新编曲,谁唱了就算谁的。

而在选曲上,张蔷有着自己的想法,专辑的曲目基本都是由她来定夺的。

1985年,张蔷的首张专辑《东京之夜》出炉,翻唱的《雨的旋律》等外文歌一下子火遍了大街小巷。

专辑的封面造型,也是张蔷一手包办,因为在杂志上看到了芭芭拉·史翠珊的爆炸头发型后十分喜欢,便拿着照片到处找发廊,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没人会做。

于是她回到家跟妈妈两个人DIY,把毛衣针烤烫了之后,拿洗相纸裹住头发,再涂上威娜宝香波,一个圆滚滚的爆炸头就算捯饬完了。

这张从里到外都出挑的专辑,首发的60万张根本不够卖,后来直接加印到250万张。

老板一看,这姑娘潜力巨大,抓紧时间让她录第二张,两张专辑一共给9000块,那会儿万元户多了不得?张蔷完全没想到自己唱唱歌就能轻松赚到。

但那会儿,小姑娘毕竟单纯,有钱赚就行了,哪懂什么发行量的事儿。

第二张专辑《害羞的女孩》,销量直达420万张,紧接着她就过上了「棚虫」般的生活,最紧张的时候一个月能录四张专辑。

「写完就唱,唱完就录,录完就加工,加工完立刻就有大卡车拉到全国各地,一个月十几盘,有时甚至一天一盘…」

从1985-1986,两年时间里,她一共发了19张专辑,销量超2000万张,成绩力压邓丽君。

这等轰动,直接把她送上了美国《时代周刊》,她也因此被誉为「全球最受欢迎女歌手」,人气仅次于她的偶像迈克尔·杰克逊。

19岁的张蔷,凭一己之力开创了内地的disco时代,那时候的她完全有底气说一句:「音乐圈我说什么是什么,我唱什么全国人民听什么。」

03

上世纪80年代初,邓丽君的歌被打上了靡靡之音、黄色歌曲的标签,可想而知张蔷奔放地唱着「爱你在心口难开」是属于什么级别。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张蔷都是那一代长辈们心中的「坏女孩」,她在外演出时,常常临时被告知禁演,文化局的人找上门,说她「打扮得像外国人,唱歌作风像酒吧歌星,唱的歌有毒,会毒害青少年」。

玩儿摇滚的苏阳更狠,说「少管所和号子里连迟志强的《铁窗泪》都难以和张蔷并驾齐驱」。

但对于一个逐渐开放的中国来说,有什么能阻止年轻人放飞自我,渴望释放的心呢?

扛着录音机,戴着蛤蟆镜,穿着喇叭裤走上大街跳disco,你就是最靓的仔。

但因为主流媒体的打压,就导致了张蔷歌红人不红,她从不在电视上出现,但大街小巷全是她的歌。

就连她登上《时代周刊》这样的风光事,媒体也只是略带贬义地评价:「这位冒冒失失的年轻人哼唱的大多是些糖浆一样腻人的日本和台湾歌曲」。

做了两年的棚虫后,张蔷逐渐感到了疲倦,好听的歌基本上快被翻唱完了,凭借着对音乐的敏感度,她知道翻唱这条路,就快走到头了。

就在最巅峰的时刻,她做了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去澳洲留学。

当年有出版社找她,希望能拿下她出国前最后一张专辑的出版权,条件是给她一个四合院,张蔷果断拒了,她不缺钱,更不会唱不快乐的歌。

1987年,张蔷拖着一行李箱美金前往澳大利亚,从此,那个辉煌的时代也被她抛在了脑后。

这期间,港台歌手逐渐进入内地,甜腻的情歌也逐渐被主流所接受,年轻人情感上的出口不再只靠着disco。

仅一年之后,张蔷回到国内时,歌坛早已变了个天地。

某天她在录音棚遇到了隔壁正在录音的崔健,听完那首《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后不禁感叹:「崔健挡不住了,他的时代来临了」。

但即便危机当前,她也并没有急着去找回自己的位置,而是安安心心结婚生子,把一切名利都隔绝在自己的小世界之外。

04

任谁看,张蔷都不是乖乖的女孩,做着父母规划的职业,成年后把自己囿于家庭的那种,但张蔷却说「自己是一个喜欢过安稳日子的人」。

她一直想着进东方歌舞团,一辈子有个铁饭碗,到处参加唱歌比赛,也只是为了找到进团的门路。

而因为父母婚姻的失败,她更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完整的家,所以即便是在巅峰之时,她遇到了所爱的人也会毅然抛弃一切,走进婚姻。

平日里唯一的乐子就是逛一逛家附近的音像店,买个十几张回去听,但八年平淡的婚姻还是以丈夫的出轨收场。

1996年,她带着孩子回北京,以一张新专辑《尽情摇摆》宣布复出,但销量却大不如从前。

站在舞台上的她也不再顶着爆炸头,台风拘谨了很多,整个人都不太自信了。

她也曾再次创作,但是作品都不被看好,张蔷明白disco的年代彻底过去了。

2000年,她受央视的邀请,在《同一首歌》里唱响了那首《爱你在心口难开》,这一次她彻底撕掉了坏女孩的标签,成为了「怀旧」的代名词,这对一个歌手来说,算不上什么好事。

不久之后,张蔷遇见了第二任丈夫咸国坤,转而又过起了家庭主妇的生活。

好在咸国坤是她的铁杆粉丝,他鼓励她要勇敢做自己,找对了人的张蔷不仅在家庭生活中过得滋滋润润,舞台上也逐渐自信开朗,爆炸头的尺寸也越来越夸张。

2013年,玩儿乐队的渐渐有了出路,各种音乐节都挺嗨,年轻人的复古潮也逐渐兴起。

摩登天空唱片公司的沈黎晖把握住了这个时机,请回了张蔷,并让她跟新裤子乐队合作。

这次牵手,让张蔷找回了事业的第二春,彭磊为她写的《手扶拖拉机斯基》,凭借无厘头的曲风和歌词成为了B站的鬼畜神曲;

《别再问我什么叫做迪斯科》、《我希望在你的爱情里》、马赛克为其创作的《夜猫》,都成为了90、00后的心头好;

前几年《你好李焕英》更是让《路灯下的小姑娘》走了波回忆杀。

在过去的2021年,蔷姐跑了9个城市巡演,疫情这两年更是出了11张新专辑,在当下的2022,她一边乘风破浪,一边玩着自己的乐队。

兜兜转转二三十年,属于蔷姐的时代又回来了。

05

80年代时,快乐是一种禁忌,在大街上扭屁股都是流氓行为,年轻人听张蔷无异于一种反叛,一种张扬。

在当下,快乐是一种奢侈,宏大的叙事,未来的大饼,很难激起人的兴趣,开心一会是一会儿,才是逃离压抑和内卷的现实选择,所以disco又火了。

2018年,张蔷与新人高嘉丰合作了一首歌,叫《蹦迪治大病》。

甭管它旋律多魔幻,歌词多扯淡,跟着它摇出一身汗,乐乐呵呵地就行了。

「快乐才是人生最宝贵的东西!」这是54岁的蔷姐给年轻人的一点不成熟的小建议,也是她自走上音乐之路,就坚定地选择disco的不二道理。

所以,跟着蔷姐去蹦迪吧,别的不说,能治大病!

参考资料:

《54岁中国迪斯科女皇》一条专访;

《浪姐张蔷|蹦迪治大病,迪斯科是上个世纪上帝给人类最好的礼物》一刻talks;

《张蔷占领80年代的中国街头》南方人物周刊;

《非常静距离》张蔷专访;

《张蔷:迪斯科女神是如何炼成的》松果LIFE,张蔷演讲;

作者:柳嘟嘟。拾文化(ID:shiyafengshe),以理性的姿态看待人和物,以文化的底色,传达情感、新知、文化和生活。文化改变生活,信仰照进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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